织缭【成考与实习中,长弧】

知了🐛已死勿念,有事烧纸
长弧退圈,随机发文
白嫖,作死,装13,爱YY,脑洞大,博爱党,性别秀吉,高级路痴,懒癌晚期,放毒小能手,单细胞动物,兼容性极强(๑•̀ㅂ•́)و✧欢迎选购(ฅ>ω<*ฅ)
日常想放有毒的心灵鸡汤
正在努力做到少说话多做事
媳妇么么哒@余昔

【时之歌全员向?】时光礼赞

阅读说明:
打卡打卡,约定的30篇中的第一篇:)
一个小故事,偏意识流?有彩蛋,求细读。
推荐BGM《我从崖边跌落》——谢春花。
总结一下,拒绝贵圈真乱,朋友不求心有灵犀,只求不要各怀心机。









所以,遇见你是踏过无数星空的骨架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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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见过无数繁华与落寞,终归被圈养在方寸书卷中浑浑噩噩,活一日便算一日,活两日就算一双,乐得清闲。唯有那根“绳索”勒得她喘不过气,不知如何摆脱。
“勿看,勿听,勿言。”
如今她不甘臣服,敢于去打破沉寂,踏入一片新世界。
这片世界太过荒芜。她见过的世界大多星空辽阔丛山万座,独独这片世界,寂静无声,如盘古劈开混沌前的漆黑光景,两具无人知晓的骨骼交错缠绵,骨节处生出些许半透明的晶体,横亘在茫茫天地间,徒劳地发出毛骨悚然的杂乱尖叫,想招徕什么,或者拒绝什么。
“安静。”
她的话语不是号令,却成功让那种尖叫停止。
在两具骨骼交汇的地方,胸骨左侧的第二根肋骨至第五根肋骨,一片绿芽安分守己地驻扎着,散发出一阵阵温暖的荧绿色光芒,微弱而倔强。
“请你……听一个故事,可以吗?”
光芒对她哀求着。
“好呀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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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执笔悬下一片片绿意,构筑起这个世界的框架,让白莲垂怜出些微阳光,照耀这片冰冷。
光芒说,这个世界由至高神创造,猿猴借瑟瓦进化为人,圣者哈兰建立第一个国家,四国渐渐崛起分割不同地域不同信仰,亲密的死敌们杀伐掠夺,近年才肯暂时停歇喘口气,暗自准备酝酿新的风暴。
光芒说,他们的故事从此时开始。
历经沧桑的祭司向孤寂巡游的群星,咏唱祈愿,觉醒流光,纵横明灭,预言圣徒灾劫。
年幼无知的皇子向谎言堆叠的孩子,伸出手来,紧紧握住,约定十年,许诺给他光明。
毫无心机的少爷向生于暗影的天使,做出邀请,生死相依,共赴末日,约定灼热狂舞。
锦衣玉食的少年向伤痕累累的女孩,献出花环,给予拥抱,铭记温暖,誓要挽回倾倒。
冷漠寡言的佣兵向身残志坚的天才,渴求安宁,迷途力量,背水一战,守护虚妄和平。
听着最初的起源,她漫不经心地描摹嶙峋骨架,枯朽的藤蔓像是畏惧她普通的笔尖逃离了骨架,血淋淋的尸虫不死心地咬住她的手指,被她随意挥开,带出一片红字染到结晶,结晶终于有了消融的迹象。
结晶褪去丝毫,骨架被小小绿芽顶起,生出了点点象牙白的肌肤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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堕落世界的黑红色编织物曾蔓延至每个宇宙,侵蚀着纯洁的核心。
她所处的这个世界亦未能幸免。
视野中,草木摇摆的节奏混乱,刚刚破晓的天空又被浓烈的乌云剥夺,地面自骨架处骤然裂开一片漆黑地狱,赤色翻涌于中央,骨架与携着光芒的绿芽一同坠落。
光芒慌张求救,她依旧不紧不慢,把玩起地面陷落时残留的唯一生物——一只小蜘蛛。
光芒说,请救救我。
她问,为什么。
是您拯救了我,让这个世界开始有了生机。
所以呢?
但您没有救活我,您还没有教给我存在的意义。
她沉默半晌。
蜘蛛安稳栖息于她纤细葱白的指尖,忽而被指尖传来的震颤惊扰,四处攀爬。这时,另一根指节轻轻按住它,很好安抚了情绪,它停下步伐,如同等待指挥的士兵。
一根看似脆弱的蛛丝自尾部吐出,银色笔直下落,勾住已消失在视野的绿芽。绿芽依靠着这丝线缓慢上升。
但麻烦不断。底部数千肢体,也许包括那骨架,但光芒分不清,都从赤色爬出,呐喊着努力去抓住一线生机——她指尖悬下的蛛丝。
别无他法,这是能上去的唯一道路,不知重量会不会使它断裂。
她说,要么找出复制品中的真品迅速拉它们上来,要么就耗死在这无穷无尽的黑暗里。
光芒回答,请把它们都拉上去。
你不怕蛛丝断掉?
怕,但也请您拉上去。
荒谬。
我相信自己的判断。
她依言拉上来。
天空只一刹那便绽放明媚阳光,万千肢体在被拉出的瞬间就化作无数绚烂彩蝶,秩序随光散播到每个角落,从此昼夜有序,万物生长。
两双手一起托起承载光芒的绿芽,走向她。
光芒顺着双手去看它们,不,是他们,或许还是她们。两个孩子,一个是纯白色曳地长发,连瞳孔也是极致的白;另一个是纯黑色长发,连瞳孔也是极致的黑。
孩子们自豪地走向她,全然不顾赤身裸体的尴尬。
她开心地笑了,第一次有了极大的情绪波动。她放生了蜘蛛,开心地拥住孩子们,拍拍他们的脊背以示鼓励,随后便扯个理由支开了孩子们,留下绿芽。
她问,你觉得,我是个神通广大的神明,还是个无可救药的蠢材?
光芒回答,我不知道。
嗯……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法子可以驱散堕落?
您说过,心中有光明,无论身在何处,黑暗都会消散。
可我没说如何辨别真正的核心呦。
所以,我相信自己的判断。
荒谬。
她再次嗤笑,不过,光芒也跟着笑起来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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孩子们一天天成长,她一天天将他们的容颜勾勒细致,孩子们的区别开始不限于外貌上的黑白分明。
其他世界的旅人知道了她的创造,纷纷祝贺或送来礼物。
光芒显得有些受宠若惊,从它待着的那棵不知名的树苗一刻不停地抖动很容易看出。
她微笑着接受对于这个新生世界,尤为重要的珍贵馈赠。
擅长绘画的狍子先生给孩子们带来新鲜苹果的同时,为他们绘制了画像,孩子们突然就拥有了廉耻观,羞涩地向她索要衣物。狍子先生带来的远不止这些,他说他非常喜欢这世界的一片海,就是紧邻火山的那片,他专程去观赏,画出一幅炙热岩浆与咸腥海水交融撕扯的骇人之作,作为给光芒的礼物。她挑眉,不予评价。
纯白的孩子染上了蓝色。
喜爱周游,司掌乐音与风俗的孙泽小姐专门去友人那讨了一壶酒,踏着华章彩乐降临时,把孩子们吓了一跳。只因他们没见过,真真没见过这天上人的仙风道骨,还沾了些恰到好处的人间烟火,使孩子们不自觉去亲近她。刚想开启的酒罐却被她压住,说要埋到光芒集聚的树苗下,等孩子们能喝酒了再开。孙泽小姐调笑,这可不是女儿红,是解春酒。她置之不理,过后倒是和孩子们一起其乐融融地学些小曲。
纯黑的孩子染上绿色。
氩是很独特的一位客人,她没有给孩子们留下太多印象,却默默无闻地带走了堕落世界的残留,还给原本开裂的峡谷一片白雪。孩子们虽然记不得有她这个人,但下意识地常常跑到新长成的这座雪山,欢喜地打雪仗,让彼此的衣物都濡湿才肯下来。与氩随行的殇璃顺便定居在这里,有时爱给孩子们穿小裙子或是其他俏皮可爱的女性着装,她说,反正他们不怕冻,让她欣赏欣赏也不赖。她欣然允许。
纯黑的孩子染上银白。
自称荇的白菜死活都要赖在这个世界少有的沙漠中,他说有个他记不起名字的友人埋骨于此。友人一生钟爱严酷的沙尘,他说,勉为其难留在这儿。她不置可否,同意了。
纯白的孩子染上红色。
留下的旅人不多不少,她试图计数却无数可计,毕竟他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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定居的旅人没少给她添麻烦,悲喜交加已是常态。
孩子们最爱听宋凌讲故事,她会一边讲着史诗巨作或小道传言,一边变幻形象符合故事情节。她有时也听入神被感动得落不下泪来。有一次在开阔地讲故事,恰逢暴雨,宋凌赶紧张开手臂——哗啦啦,洁白无瑕的玉臂眨眼间覆上靓丽羽毛,护鸡仔似的掩盖好孩子们。原来是凤凰嘛,他们稀奇地抚摸遮风挡雨的大翅膀,崇拜地望着她。嘿嘿,凤凰里数我最傻,我只会讲好故事和抗打击啦,她吐吐舌头,故意用羽毛拨乱了孩子们的头发,黑白相间煞是好看。
陆南溪和温雁寄,两个温婉女子,则悉心教导孩子们礼仪。知恩图报,诚实守信,办事公道,有错必改,她们严厉地教述。倒不是容忍不了瑕疵,她们偶尔亦会学着逗一逗孩子们,往往还是因孩子们的天真一败涂地。
尚容度先生是她见过的最谨慎的书写者,孩子们有点怕他,但他们知道先生教授的文字个个犀利精辟,仍打起十二分精神钻研。和先生相伴的原有暮时雪和白渠二人,通常为孩子们解释生僻,如今却留下先生一人形单影只。孩子们若问起二人的去向,先生只轻皱眉头,不作回答。孩子们你看我我看你,便再也不问这个问题。
不知是哪位伟人指尖的烟灰,落户于此,同样怀着极大热忱教孩子们遣词造句,一问二答好不快活。本打算常驻的诗人耐不住寂寞,只留下一本诗词选集供孩子们品鉴,署名王维。
贺远荆先生和林悬小姐自诩说书人,对于孩子们来说其实更像讲相声的。排排板凳摆好,这厢贺先生刚开口讲皇家侍卫长随皇子来到某地,林小姐就打断说这桥段似曾相识,贺先生换,林小姐不依不饶追着说讲过,再换,再说讲过,故事虽没听成但听这对金童玉女贫嘴倒真长见识了。最后孩子们哈哈大笑,两个小孩样的大人也放声大笑。
学会管理这个世界,同样是基本功。三七和鹿西娅教孩子们倾听风声并掌控;年糕和雪糕两只翻车鱼教他们认识作物并学会烹饪;江镜渊和利汐缇教会他们控制水并将之合理灌溉植物;烨川和若羽赐予他们火焰加以善用;布丁和枕头传授他们死亡与睡眠的奥秘,尽管他们用不着;宸薇和觥千载让他们感受泥土与金属的力量,知晓坚实基础的重要性;知懿和戚白给予他们操纵山川河海的能力,移山倒海,创造属于他们自己的世界。
说起执掌日月星辰,却是孩子们心头的阵痛。一日他们收留了名为镜流的青花瓷碗,在这个世界仁慈的滋养下,碗化为人形,力量险些赶超身为创造者的她,她索性将日月星辰交于其管理,自己落个清闲自在。可后来孩子们才发现,镜流是被流放的掠夺者,直到日月蒙尘昏天暗地,他们哭红双眼恳求她归还光明,她还僵持着不肯放手。她出面,头次粗暴地对待“客人”,最终把日月星辰再次慎重地双手交还给孩子们,顺便叫朝暮小姐管着点。
她说,下次别把重要的东西交出去了。
孩子们说,知道了,可我们真的很喜欢她……
像容度先生说的,心最难看透,你们这次可要吃一堑长一智哦。
呜呜呜,知道啦……
日子一天天过去,一切井然有序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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孩子们始终不懂,她为什么没有送给他们礼物。
活泼一点的纯黑的孩子扑到她身上,央求礼物,她笑而不语。
安静一点的纯白的孩子歪着小脑袋,苦苦思索,她笑而不语。
只在夏天出现的知了和余昔,用玻璃珠吸引去了孩子们的注意力,孩子们一时半刻不再缠着她索要礼物。
礼物到底去哪儿了呢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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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对于时间的概念一直很模糊,孩子们与旅人的相聚分离在她看来像看一幕幕街头剧,过目即忘。
她说,不要怀念,故人走了新人来,你们总能找到伴儿。
孩子们说,终究还是故人对味儿呀。
习惯成自然。
娘亲你这是歪理!
哈……?谁教你们这么喊我的?我还没嫁人!
嘛……是、是贺呜呜呜呜!小白你干什么?!
孩子们一如既往地有精神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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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造一出新地点,孩子们都会兴高采烈地计划去踏青。
前些阶段造个欧式皇宫,满是尘埃的王座上荆棘缠绕;之后随心铸了一柄剑,头回生二回熟,第一次断了情有可原;再过一段时间,在无垠海面上造了一艘无人驾驶的帆船;再来就是再铸剑,这次是个大块头,除了宋凌没人能拿的起来;最近他们听进去了枕头的课程,专门做了个时钟,结果指针转呀转,把枕头老师催眠睡着了,睡眠课好好地实践了一把,可喜可贺。
每天都变着花样,她才感受到一丁点的时间流逝感。
只是一点点,她仍是很开心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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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这个世界还有诸多否定又如何,她不在意。
但孩子们在意。
她说,努力做好你们自己分内的事,别听他们胡说八道。
孩子们说,那他们说的对呢?
那就改呗!
哦!
尽管前路漫漫,曲折多变,她也相信孩子们做好了准备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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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总算想起,她确实没送给孩子们什么礼物。
不过是没有点出。
已经很少见到光芒了,但它寄居的树苗早就长成参天大树。她将要离开的这天树都结出果子,上面竟然长满了各种水果,苹果,杨桃,葡萄,梨子,李子……就没有它不能长的,这吸引着孩子们去攀爬摘取。
她说,长本事了啊,你怎么这个鬼样子?
光芒说,和你一样,离开的时候拿不出东西送给孩子们,只能这样喽。
开玩笑,我早就送给他们了,他们太笨没找到。
巧了,我找着了。
起风了。
每一个事物的碎片脱离本体飞向大树,而碎片模糊印出的形象正是她本人。
孩子们哭着哭着就呆了。
碎片汇聚至光芒,形成一面透明的镜子。
大概是两面镜吧。
可两面倒影都是她。
镜子碎裂,光芒不见了,她也该走了。
她说,嘿,你才讲到梦境的魔女!
光芒回答,你傻啊,你继续写啊!
孩子们破涕为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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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的早晨又到来了。
她揉揉惺忪睡眼,从被窝里挣扎出来,晃悠悠地来到电脑前。
开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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确定。
打开输字法。
输入。
时之歌。
光阴的故事已然开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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