织缭【成考与实习中,长弧】

知了🐛已死勿念,有事烧纸
长弧退圈,随机发文
白嫖,作死,装13,爱YY,脑洞大,博爱党,性别秀吉,高级路痴,懒癌晚期,放毒小能手,单细胞动物,兼容性极强(๑•̀ㅂ•́)و✧欢迎选购(ฅ>ω<*ฅ)
日常想放有毒的心灵鸡汤
正在努力做到少说话多做事
媳妇么么哒@余昔

【时之歌全员向现代AU恐怖文】于无声处

阅读说明:
前情及全系列食用说明请戳头像或相关独立tag,毕竟正文有可能变成一月一更请及时复习前情:)
欢迎推理党与吃瓜党愉快地深入交流,注意已更改的细节
推荐本单元剧情向BGM:异物薄★镜中少女——踏云社,全系列适用轻柔舒缓、循环往复的曲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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UNIT      2——逆爱

section  A

“尽远!”不加掩饰的欢愉的稚嫩声线。
“尽远。”青涩中逐渐沉稳的声线。
“尽远……”带着浓重欲念的沙哑声线。
“……尽……远……”气息奄奄中不可思议的温柔声线。
“尽远……尽远……尽远……尽远……尽远……尽远……尽远……尽远……”像是哀切的诉求又像是强硬的命令,缠绕在耳蜗安营扎寨,反复推敲出思念的唇舌悔恨的泪水,苦楚渗入五脏六腑泵涌在血管,将枯朽虚伪的躯壳详细咀嚼抛却于血淋淋的黑暗牢狱中。
“哐当!”满室顿时充斥着焦炭与煤油混合的提神醒脑的味道,尘烟颗粒呛入呼吸道黏膜引起震颤。
尽远·斯诺克是被书桌上的强光照醒的。
他撑起酸麻的手肘,抹了一把胶着在额头的缕缕翠绿发丝,刚想去撇开面前不知何时转向自己的手电筒,那直逼无影灯的亮度却让他眼球胀痛不得不先揉揉惺忪的睡眼。但眼部的触感非常差,又干又硬,似乎有风干的泪水落户角膜连带起大片的干涸。
倚靠在木椅子上,尽远尽可能放松似乎经历了一场激烈性事后疲乏空虚的身体。无人认领的风衣因噩梦被他搅乱成团踢到地板上,夏日里薄薄的衬衫勤勤恳恳吸收汗液,仍然无法除去灼热液体奔流在静脉的躁动感。他下意识地解开紧箍到脖颈的纽扣,碧色眼眸不经意便瞟到苍白肌肤上或鲜艳或浅淡的淤血甚至是牙印,而后面难以启齿的部位更是火辣辣的疼,暗示他昨夜的梦境是如此令人浮想联翩回味无穷。
费力抬着胳膊束起及腰绿发,尽远勉强坐直身体,打量这个他暂时的安身之所。
书桌立在面向北方的窗户旁,打翻的煤油灯灯芯浸泡在混沌稠密的油水里,一丝丝花火欢呼雀跃地迎接覆灭。斑驳铜绿的抽屉悬挂着镀金锁在日光下闪耀,爬山虎新款的幼芽探头探脑地通过十字状的窗柩问候玻璃,空气中粉尘惬意漫步时不时挑逗鼻腔带来一阵酥痒。
“叮当叮当!”催命似的急促铃声打断尽远分析的思绪。
起身透过干净的猫眼望去,外面没有任何人,对面的门同样用一尘不染的猫眼回应他。大约是什么小孩子的恶作剧吧?
鬼使神差的,他还是扭开了残缺不全的门把手,手心里都是扎人的木柿。
门外的锁芯被一把眼熟的长短刺生生劈成两半,刃牙来不及吞咽的血滴蜿蜒曲折指引他发现一封未命名的信函。盖戳上骄傲展露丰满羽翼的凤凰神鸟像是嘲笑他的懦弱,喙首的裂缝绽出一抹诡异的微笑。
信件蘸着某人的鲜血用楻国古字体写着——
欢迎来到阿卡迪纳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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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ection   B

风随树叶抖动,天空随鸟雀盘旋。
以他在警校的学识,以上这个句子有着明显的逻辑错误,无疑是个病句。这怎么想怎么不对,树叶虽拥有生命但没有自主的运动能力,风与天空皆是无情的气象,鸟雀的能力仅限于捕获虫蛾,怎么能跟随呢?
但至少从表面上看,确实像这样。
“说实话,斯诺克先生,您不像年近40的人……哦,您签完就可以领走这个小天使了!”
修女温和的声音让他分散的精神回笼,他抬指碾灭烟头,右手有些僵硬地提笔写下日期——3853年6月2日。这只手非常不习惯写字的状态有规律性,往往是他收养孩子前的一个月就发生,而且会下意识地把姓氏的首字母“T”写成“O”。
素白的资料卡游走一道道肮脏印迹,划下规定的弧度偏差,却在盛装包裹的轨道上拉开闸门导向离奇的开端。
凯瑟尔·克莱默(Kather Klammer),9岁,来自艾格尼萨的孩子,拥有当地人少见的黑发黑眼,很乐意结交朋友,乖巧善良像个小王子,超越同龄人的才华,性格有些腼腆害羞。在尽远·斯诺克前几日来阿卡迪纳孤儿院选择领养的孤儿时,他曾悄悄地从阁楼观察尽远,如今成功领养算是圆了两人共同的心愿。
尽远曾看过那孩子画的剖面图。有动物有工具,最合他心意的是一把手枪,总能让他想起在警校时的趣事。他还看见他给手枪颇具童心地画了挂饰,是个规规矩矩的三角形,棱角分明,规整得他这半个强迫症者都看得舒心。
“好了,跟你的new daddy走吧!”
黑色的孩子抿唇一笑,即使是很激动人心的事儿他也在保持冷静。十分懂事地把自己的行李箱搬上汽车,走出孤儿院大门时,凯瑟尔转过身,站的像根小白杨,然后,小白杨标准地向前弯下90度。
修女笑得合不拢嘴。
尽远恍惚记起他领养过的一个孩子——柯尼,喜欢吃鱼,小动物般的小友,离开的时候也很有礼貌地向孤儿院道别。可惜后来他失踪了。
似乎没什么差别。
“嗯……dad?”凯瑟尔向前面探去,偏头看看瘫着脸的男人。
“凯瑟尔?”尽远摇低一个档速,伸手摸摸男孩的黑发,质感绵软。
“爸爸,不觉得我留长发奇怪吗?”
“不,我也留发啊。每个人的独特之处,都应该得到尊重。”
“能跟你一起生活的孩子一定很幸福。”
“所以你会很幸福。”尽远不觉勾起唇角,示威似的揪了一把孩子的小辫子,这孩子留起长发还蛮好看的。
凯瑟尔心满意足地缩回座位。通过后视镜,他发现孩子手中抱着一本圣经。
至于为什么他确认那本书是圣经……阿卡迪纳这地方总有些古怪的风俗,尽远以前在这做警察时就发现了,即使是杀人犯,只要满足某些特殊条件,都会拥有一本封面绘有一个幼小精灵(看起来是女孩)的圣经。内容众所周知,封面却如此童真,简直是所有出版圣经中的异类。
兴许是亲人留给他的遗物吧。
后视镜中的精灵女孩眨眨眼。
“凯瑟尔,这就是我的家……现在是我们的家啦。”
啊,家呀。
可爱又温暖的家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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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ection   C

“我说过很多次了,尽远·斯诺克。警察的职业确实是寻找真相,但所谓真相是基于现实认可的表象,我们只需要把政府群众希望看到的这部分披露,至于剩下的,那些像冰山下黑暗区里的东西就不需要解答了!”
“不,老师,我还是不明白!明明就快找到孤儿肢解案的凶手……”
“真相对他们并不重要!他们仅仅是想站在虚妄的道德制高点上,尝试一把上帝视角肆意评判!你在警校的哲学课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?!”
“叶迟老师……”
“够了!到此为止!”
静谧水体开始剧烈撕扯,沉眠其中的绿芽惊慌逃窜,将清澈拥挤成混沌,坚固防御在碰到某个支点后支离破碎,徒劳无功的挽留反而使残渣加速流逝。
啪嗒。
盛满龙井茶的杯子被男人重击桌面的力度震落,碰到边缘的尖锐再坠落地面粉身碎骨,留下一摊恶心的深色警告,毫不留情的样子。柳色发的青年愣在原地,张张嘴巴,又心灰意冷地闭上。
“柯尼,跟着你尽远叔叔。”叶迟满是皱纹的眉间遍布叹息,顺手没收了尽远书桌上的警局档案室的钥匙。他恢复了慈祥老者的状态,轻轻唤来躲在门口啃小鱼干的孩子。
叶迟已经身心俱疲,除了自己学生的问题,还要做报告证明他们在现场发现的那个小子只是凑巧经过案发现场,不是真正的犯罪嫌疑人。然后,尽快结束这一切。
“尽远,我觉得你不适合做警察。正好你的腿疾又犯了,休假一阵吧。”
尽远解读到了潜台词,正在极力屏蔽这句话,集中精神去注视桌面上的日历。
3836年7月13号。明显不是什么好日子。
柯尼乖乖地走近书桌。
尽远回过神才发现他,伸手摸摸浅金色的软发,小孩眯着眼,友好地蹭蹭他的手心。
跟小动物一样可爱。这么想着,他仔细观察起小孩的眼睛,那仿佛真是一块琥珀石,凝固着虫蚁般胆怯巨大的好奇心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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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ection   D

门外响起传唤的声音,尽远分辨出是在叫自己。他让孩子牵着自己的衣角,走出去。
是采集资料所用的照片。尽远在左,被冤枉的小子在右,叶迟在中间,三人均面色不善。为他们照相银发青年好笑地看着影像,摇摇头,把相机还给叶迟。
“我和维鲁特能走了吧?”带镣铐的青年朝尽远翻个白眼,举高手臂好让他解开。
“能,”尽远恶狠狠地拽过镣铐,面上毫无波动,“见鬼,赛科尔你居然只是经过,连凶手的影子都没看见。”
“怪我咯?当时正好收拾完几个欠打的,恰好那条路又是我回家的必经之路,踩到一坨死孩子我还槽心呢。”回忆情景时,赛科尔眼中飘过一丝恐惧,和未知的怜悯。
双方都沉默半晌。周遭杂音是办理手续的维鲁特与职员的交谈,赛科尔无意地发现刚刚与他拌嘴的警员竟然没穿警服。
“辞职了?”
“没错。”
他瞅了一眼松开衣角去玩耍的孩子,“可别告诉我是因为这个小家伙,”趁着尽远给他解开手铐,海色的青年脱出双手反握住尽远,“不像你的作风。”
“个人问题,想跳槽,”平静地凝视那片渺小海洋,尽远难得皱眉,“你是牛么,抓这么紧。”
青年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,松开双手,“明白,奥莱西亚先生的老毛病。”
“那么,再见。”
“再见。”
琥珀色的孩子坐在崭新的书桌上,观察着深绿与海蓝的道别,兀自把玩手中的蒲公英,任由种子炸开四散落地生根,无垠大地包容着过错茁壮成长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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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ection   E

千秋万载,冤家路窄。
“所以……?”
“顺路等班车,阿卡迪纳镇只有这一个出入口。”
赛科尔挑眉,打了个响指。
“好吧,兄弟……别这么看我,我可是诚心诚意!今年你已经22岁了,叶迟那老头说你腿疾又犯了,等你老成他那个样子直接跟假肢相亲相爱吧!这地方没什么好姑娘!……嗯,你别激动,听我说完!我劝你领养个孩子——找不到不嫌弃你的姑娘的话,好歹给自己留条后路。”
银发青年尴尬地咳嗽几声。
“嘿,我可是认真的!”
尽远终于憋不住了,笑出声来,“好的,我会考虑。但我不得不说,克罗诺先生原本是准备了一个你18岁成人的礼物——你和他领证的同时领个孩子吧,这招我也能用?”
赛科尔对维鲁特是一脸你居然出卖了我。
维鲁特回敬一个谁出卖谁呀。
尽远表示录口供的时候维鲁特被老师逼问得一清二楚了。
“好了好了,路普先生的东西不要了?”他递给赛科尔一本封面绘制一个精灵女孩的书。被冤枉的时候也把书没收了。
路普先生接受了,另一只手一直与克罗诺先生的十指紧扣。
他模糊地看见精灵女孩眨眨眼。
阳光浸泡在灰暗云层中继续被滚滚烟尘围困,乐此不疲地上演一出出束缚挣脱的闹剧。通往外界的漏洞闪现出形影成双的冗长道路,几欲融化的柏油腥臭如腐烂的脂肪,载着希望与光明的四轮驱动枯朽身躯缓缓演奏。嘎吱嘎吱,我将归于桑梓。
我的家在哪儿?
他握紧了手中的长短刺。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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尚未成熟的三人,相遇的经过多半放在番外。
尽远搞事前的铺垫:)

预告:“回忆一下,你最后一次见到凯瑟尔是什么时候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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